第35章 这是一只软妹A 35
商店橱窗里的瓜子,小仓鼠是从来不会偷偷磕的哟。 严馨几乎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宁靖远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猛地瞪圆了眼睛。
下意识地抱着双腿把自己整个缩进了椅子里,等把自己团好之后,才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你说什么”
见小aha神色带着不安,想把自己团起来寻找安全感,黑发青年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动作,等到她安静了下来,才大发慈悲似的开口。
“做我的aha。”或许是因为喝了酒,黑发青年话语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轻软,或许是来自于醉意的醺然:“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严馨:
是谁在哪什么时候说什么
见小aha依旧是满脸的惊疑不定,黑发青年开口:“我说过,以后你就跟着我。”
严馨:
半晌,她才重新找回了声音,有些委婉地说:“这个问题,不是还没有答案吗”
她刚刚回忆了一下,确实记得宁靖远曾经说过让她以后跟着的,但她那时候不是没答应吗而且当时她本来是要拒绝的,明明就是宁靖远没搭理她。
这也不能算她默认了啊
这么想着着,她十分期待地看向了宁靖远。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宁靖远肯定多少要说一句那你的答案呢
那她就可以理所当然,顺水推舟地拒绝了
简直计划通
然而黑发青年听了她的话,却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他倚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摇晃着酒杯,一只手慵懒地支着脸,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大概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在反问她:你觉得呢
严馨:
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她自己自问自答会不会显得很尴尬
然而关乎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不可能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卖了,就算再尴尬,她也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其实当时我就想说了。”严馨十分诚恳地说:“我觉得不行。”
神情没有意外,不过黑发青年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
严馨:
这还有为什么吗这话明明应该是她问的。
比起她的拒绝,宁靖远想让她当aha的念头才更奇怪啊
不过,最后她还是找了一个万金油的回答:“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如果宁靖远再问她哪里不合适,那她就说哪里都不合适。
无论是家世,性格还有人生规划,她和宁靖远绝对是哪哪都不合适。
更何况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还是在那种狼狈的情况下。
这能合适那就见了鬼了。
不过她显然忘记了,宁靖远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按照过她的预想做出过反应。
听见了严馨的话,宁靖远略一思考,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而他没有争辩或者追问什么,而是站起了身,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向前倾,很快越过中间的桌子靠近了严馨。
随着黑发青年的靠近,一股浅淡的干净清冽带着些许酒香的气息顿时把严馨包裹了起来。
一瞬间,严馨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然而便听见黑发青年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感觉到了么”
“什么”
“我的信息素。”
黑发青年的话音刚落,严馨就感觉自己似乎闻到了一股极好闻的香气。那股香气很浓郁,但并不刺鼻,就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极艳丽的繁花那种馥郁,让她不自觉有些迷醉。
“你闻到了什么”
青年的嗓音微哑,像是陈年的美酒,和着空气中弥漫的香,让人泛起一种微醺的醉意。严馨不自觉地回答:“太阳底下,很多漂亮的花”
是一种干净,纯粹,却又馥郁的味道,足以让所有人都沉浸在那片花海之中。
听见女孩的话,黑发青年的神色微动,片刻后,他闭了闭眼,起身略微退开了些许。
“你看。”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些:“我们很合适。”
严馨很快就明白了宁靖远的合适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世界里,a一之间的信息素存在一种匹配度。这是一种颇为玄妙的概念,指的是a一之间对对方信息的天然吸引力。
一般来说,匹配度高的a一之间,极有可能发生所谓的一见钟情。
宁靖远的信息素足以让严馨感觉到愉悦,那么严馨口中的不合适就不成立了。
随着青年的离开,严馨从那
种梦境一般的花海中清醒了过来。听见青年这么说,又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她微微涨红了脸,辩解道:“只要是aha,对一ga信息素就没有不喜欢的。”
没错,aha就是这么没节操的存在,只要遇到一ga,不管喜不喜欢都不妨碍他被勾引,就算是匹配度低,也只是意味着没有那么喜欢而已。
她这样也很正常。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嗯。”黑发青年没有反驳严馨的说法,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但这是aha信息素。”
他的a一信息素转化剂并没有消退,所以严馨感受到的并非是一ga信息素,而是aha信息素。
黑发青年是明白自己转化而成的aha信息素对于别人是多么的有压迫性。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严馨,而是其他任何一个aha,甚至是一ga,都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甚至还像眼前的小aha一样露出安适的表情。
“喜欢吗”他轻声问道。
这下,严馨是真的想把沙发挖开把自己埋进去了。
她怎么这样,连aha的信息素都能影响她
那她岂不是比其他的aha还要没有节操
不过尽管这么想着,她还是厚着脸皮推翻自己之前的话,争辩道:“所以这根本不作数,这又不是你的信息素要一ga的才”
小aha因为急着反驳,口不择言,却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有多么胆大包天,无知无畏。
青年的aha信息素就能对她影响至此,如果当真换成了他的一ga信息素
“你想要再试试吗”听见严馨的话,宁靖远神色不变,想到之前在密室里场景,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却依旧平静:“不过我现在还在发情期,如果转换回一ga信息素,就需要永久标记,你能够受得了吗”
“如果你觉得可以。”似乎想到了什么,黑发青年的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带了些许低哑:“那么我们现在就继续。”
继续上次在安全屋没有继续的事情。
严馨简直虎躯一震,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或者,我们也可以,”宁靖远微微眯起了眼睛,继续在严馨耳边轻声说道:“先尝试临时标记。”
他原本敷衍的恭敬在青年的注视下变得僵硬,直到青年轻声的一句滚,让他一个激灵,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给青年让出一条路来。
等青年走后,宁嘉言才脸色发青,激动之下的aha信息素直冒。
来大宅之前,宁嘉言是喷过信息素抑制剂的,只是这种情况下抑制剂几乎完全失去了效用,足以感觉到他现在内心是如何的愤怒憋屈。
之前被黑发青年气势殃及,现在又近距离地被劈头盖脸的信息素糊在脸上的严馨简直是生无可恋。被宁嘉言抓住的小臂也是隐隐发疼,不用看都知道绝对已经被宁嘉言捏得发青了。
说实在,现在的宁嘉言真的像极了一个对外怯懦,对内逞凶又欺软怕硬的懦夫。
她是造了什么孽要为了一个月的工资这么被折腾。
还没有加班费
等回去她就辞职。
我可去你的小东西吧
过了很久,宁嘉言都没从自己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手臂的痛还能忍受,然而宁嘉言的信息素却让严馨忍耐到达了极限。
严馨深呼了几口气,想平静一下,结果反而吸进去了两口aha信息,这就好像在她胸口来了两闷拳。为了不让自己彻底失态,她只好忍着吐血的感觉咬着牙轻声柔柔开口:“疼。”
女伴的呼唤终于唤回了宁嘉言的神志,他一转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beta正泪意盈盈地看着他,纤瘦的手臂因为他的手劲,如今红了一圈,在白色的肌肤上晕染出胭脂般的艳色。
她是那么弱小可怜,足以被他随意的掌控。
少女的柔弱姿态满足了宁嘉言属于aha的掌控欲,顿时平息了他刚刚被青年彻底压制的不满,脸上转而露出浅薄的心疼神色。
他终于收敛了自己身上迸发的aha信息素,转而安慰了“受惊”的女伴两句,这才整理了衣襟,带着严馨上二楼去内厅。
宁嘉言去内厅是为了见见父母以及其他的宁家长辈,然后把严馨留在了门外等候。
她只是一个女伴,根本没资格见宁嘉言的父母和长辈们。
等宁嘉言办完所有的事,最后才带着严馨回了前厅。
宁嘉言身为宁家的直系三少爷,和他打招呼的人很多,严馨就乖巧地站在他的旁边拿着一杯香槟跟着他到处走。
宾客们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她的存在,她存在的意义,不过就是宁嘉言怀中的一束用于装饰,不争不抢,独自美丽的百合花。
因为对宁嘉言不在乎也不好奇,严馨倒是把花瓶的工作做到了极致,跟在
宁嘉言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只会甜美地微笑。
就算有人想和她搭话,她也只会点头示意,然后把依赖的目光放到宁嘉言身上,十足的菟丝子模样。这样的话,宁嘉言很快就会把话题接过去,根本用不上她费心。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宁嘉言反而觉得她乖巧得简直到了他心里,甚至有些话也不避着她说,反倒让她探听到了不少关于宁家的事情。
今天的宴会是宁家七少宁嘉耀的庆生宴。
宁嘉耀是宁嘉言的堂弟,宁家是大家,他们嘉字辈的堂哥堂弟都是按顺序排下来的。
但宁嘉耀虽然年纪小,身份却比宁嘉言这个堂哥高的多。
无他,因为宁嘉耀的父亲是宁家的家主。宁家家主老来得子,只有宁嘉耀一个aha,所以尽管他现在才一岁,只要他长大以后不要太废,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准家主了。
严馨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比起宁家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倒是更对刚刚的青年更感兴趣,虽然这个兴趣仅限于美色。
然而可惜的是,宁家的人似乎总是对青年讳莫如深。
每次不得已提到他,多数用“他”来代替,混杂着难以言说的厌恶,而更多的却是畏惧。
从他们的话语中,严馨这才知道那位青年其实应该算是宁嘉言的小叔,名叫宁靖远,只是自小被养在外面,近几年才被接回来。只是她手段了得,被老爷子接回来之后不久,就强势的控制了宁家。
宁嘉言的堂叔虽然是家主,然而说话的影响力却远没有宁靖远来的大,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家主很多年都没有生出一个aha。
这样一来,宁靖远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家主。
只是世事难料,就在去年,现任家主终于生出了一个aha,而且保护着,在满周岁前才公布了出来。
这下,宁靖远失去了角逐的资格,最近还被剥夺了诸多权利。
还有人猜测,因为他近几年的张狂,或许将他逐出宁家也不一定。
说这话的时候,那人话语间不自觉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严馨不由得想起方才对青年的惊鸿一瞥。
宁家人似乎都在等着看青年的笑话,但是他刚才的模样倒是根本见不到一丝颓然。甚至就从刚刚交锋来看,宁嘉言在他眼里也似乎算不上什么。
他是在自负,强撑,还是当真另有打算
严馨没资格插话,无意识地越想越深,直到宁嘉言伸手轻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这才惊醒过来,然后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严馨你真的飘了诶。
人家就算是被赶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轮得到自己一个信用卡都没还清的一ser担心
想到了信用卡就想到了工作,想到工作就想到了给她发工资的b一ss。
为了月底的工资,严馨顿时对宁嘉言露出了温柔的歉意:“抱歉,我有些走神了。”
“没关系,站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我带你去坐会,吃点东西。”
宁嘉言很是受用美人的温柔小意,也不在意在这种小地方体现他的风度。
严馨还真有些饿了,拿起手中的香槟轻抿了一口,等着宁嘉言发挥绅士精神去拿食物。
然而还没等严馨吃到东西,宁家七少的庆生宴就已经开始。
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严馨的肚子饿顿时又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宁嘉言也没再提起帮她去拿点点心。
“感谢各位能参加我儿嘉耀的庆生宴。”说话的是如今宁家的家主,他的身后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年纪不小了,但是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不难想象,他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多么强大的一位aha。
等宁家家主致辞完毕,老人挥挥手,宁家家主便退到了一边:“请父亲讲话。”
倒是对这个老人恭敬无比。
这个老人的威望显然比宁家家主更高,他开口的时候,场面变得更加肃静。
“今天,老头子很高兴,能请到这么多人为耀儿庆生。”
“耀儿是我的嫡长孙,也是下一代宁家继承人。”
老人开口,就直接奠定了宁嘉耀继承人的身份。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众人显然已经意识到老人说的,必然是能震动宁家的大事,都不由得屏气凝神,听他开口。
“我今天在此宣布,剥夺宁靖远在宁家的身份权利,自今日起,驱逐出宁家”
哗。
顿时,整个大厅都喧闹起来。
天啊,他们听到了什么驱逐宁靖远
尽管前段时间,关于宁靖远被驱逐的传言早已甚嚣尘上,以宁靖远的手段与在宁家的根基,尽管有些认不清形式的已经开始对宁靖远暗暗
嗤笑,可真正的知情人只当这是无稽之谈,甚至还有对家等着看宁家的笑话。
宁靖远若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宁家嫡脉近几年也不会被打压地这么惨烈。
宁家家主并不如何成器,早便只是一个傀儡。就算是老家主,也早几年失了大半权柄,只是说好听点才对外宣称是放权罢了。
可如今老家主却堂而皇之地公开驱逐他的命令。
这宁家到底有什么依仗是他们没有打听到的
“没想到,老家主居然有这个魄力”
“他们怎么敢宁靖远虽然不过是个,可那么多年,宁家大半早已掌控在他手里”
“不急,老家主既然敢这么说,自然留有后手。”
严馨听到了宁靖远这个名字,顿时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父亲这么做,可真让人心寒。”
一个冷淡的男声传来,音调不高,却如同在场砸下一颗闷雷般,让厅内为之一静。
人们不由得左右分开,严馨往后一看,路的尽头,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位穿着黑衬衫的男子。
正是众人口中的宁靖远。
他说着心寒,然而他的神色依旧淡漠,半点没有心寒的模样,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被逐出宁家这件事。而且他口中虽然恭敬地叫着父亲,事实上却并没有什么尊敬的意味。
或许他叫着父亲的口吻,和谈到一幅画,一杯酒并没有任何区别。
老家主敛下了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无比锐利。
场面一度陷入了静默。
宁靖远身上带着一股极为强势而有压迫性的aha信息素,这个信息素不带任何狎昵的意味,无论是aha还是beta或一ga,都忍不住在这威压下后退了感觉到了心悸。
这宁家,今日恐怕要变天了。
就连之前找宁靖远不痛快的宁嘉言,也不由得敬畏的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来自强大aha的绝对压制。
严馨却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被宁嘉言带着往后猛退一步,才从恍然醒来,然而下一刻
“咕噜噜”
在这种落针可闻的情况下,一丁点细微的异响都会显得十分突兀。
顿时,不少目光都集中到了声音的来源。
严馨尴尬地捂了捂自己的小腹,后来才想起这样不就自己给暴露了于是又赶紧放下了手,吸了吸小腹,试图阻止肚子叫。
“咕噜噜”
该死的,根本止不住啊
严馨是真的饿狠了,不知为何,从老家主开口的时候,鼻子下就飘来一阵阵美食的香味。
开始还只是很轻微的勾人,到现在已经越来越香,简直是直接把食物递到了她嘴巴,却不让她尝一口。
前调是香甜玉米烙,紫薯银丝卷,桂花雪米酪。
中调是菠萝咕咾肉,松鼠桂鱼,东坡肉,地三鲜,鱼香肉丝
后调还没出来,因为严馨已经完全沉浸在中调之中,满脑子都是好饿好饿好饿
在这种情况下,肚子已经完全不受严馨脑子的控制,咕噜噜,咕噜噜得更加起劲。
作为一个aha,当面对压倒性的同性信息素时,严馨本应当如同宁嘉言一般,完全地被压制,被动地表示臣服。
弱者服从强者,这是刻在aha血脉里的基因,与发情期一样不可抗拒。
可她已经完全被食物的香味所吸引,就连宁靖远近在咫尺的aha信息素都这么给无视了。
好吧,说无视还算好的,严馨的肚子甚至在宁靖远靠近的时候叫得更加响亮了一些。
这下,就连锐利地和宁靖远对视的老家主都稳不住了,把目光施舍了一些放到了严馨的方向。
被老家主目光波及的宁嘉言的脸色有些扭曲,不知道是因为严馨如此失礼感到丢脸,还是因为宁靖远塑造的可怕氛围被这么无厘头打破而心情复杂。
宁靖远倒是没有生气,他还有闲情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满脸直白写着“我好饿”的严馨。
能够抵抗他的aha信息素的人不是没有,但他第一次见到是因为太饿能把本能畏惧给忘记了的。
怕是为了这宴会已经饿了三天
他看了一眼站在严馨旁边紧张无措的宁嘉言,轻啧了一声。
宁嘉言的女伴,倒是比他有意思多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插曲,宁靖远很快继续往前走去。等他已经走到老家主的身边,严馨这才勉强抗住了饿,甩掉脑子里跑马灯似的菜单,努力地把注意力给回到现实中来。
宁嘉言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把手从严馨的手臂里抽了出来。
真的是太丢人了他是带了一头猪来宴会吗
严馨:呵,aha。
喜欢的时候时候叫人家小东西,不喜欢了叫人家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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