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次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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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钟声总是这么准时，连这绵绵春雨也未能阻挡，房俊原本想着在多睡一会儿懒觉却被彩儿言辞拒绝，只能不甘心的爬起将衣物穿戴整齐后再弄出脏乱滑稽的样子。
小蝶的到来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好处，至少得知小蝶的来历后母亲不但允许了房俊出府装疯打算，还把那二十贯留给了房俊没有计较，至于会不会有后账，房俊的心里就没有低了。
虽然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坊内，但这一个坊之地也相当于一个小村子了，更何况在皇城脚下，也能够起到见识世面的效果了。
脸、不洗了！头发、不梳了！衣服、衣服可不能脱，不过敞着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在房俊一身凌乱，呵呵傻笑着进入状态时，一名女子端着水盆未经允许的直接闯进了房中。
女子的相貌同样秀美，却又比彩儿高出一些更显肉感，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来意不明，房俊还真有心占点便宜。
“将水盆放入侧厅就好，没有招唤不得随意进入郎君房间，难道在义父家时，没人教导过你礼数么？”正梳理发髻的彩儿，转身斥责道。
“娘子教训的是，小蝶铭记。”
看着小蝶退出房间，撅着屁股设计造型的房俊挠了挠头，疑惑的向彩儿问道。
“她好像不服你，做婢女的不敬主人，是不是可以用这个理由给退回去？”
“退不回去的，昨日与大家探讨过，现在将小蝶以任何理由退回都会与义父家产生隔阂，更重要的是，明面上的敌人总比躲在暗处的容易防备。”彩儿微笑着继续解释道。
“不服我因为她羡慕我遇到了郎君你，又能拜韦太常卿为义父而自己却沦为婢女心有怨气能够理解。教坊是个怨气凝聚的地方，里面的女子都争抢着想要飞上枝头。”
“哪怕是与贵人一夕之欢也有可能改变命运，但却没人敢想逃离，如今她虽然离开了，却有着鲜为人知的目的，日后的命运依旧不可测又怎能不彷徨。”
“呦～分析的这么透彻，厉害！”房俊说着竖起彩儿并不懂何意的大拇指，起身转上一圈问道。
“这扮相怎么样，说我是正常人没人信吧？”
“逃脱束缚，不拘一格即非常人，若再插两朵小花就更好了。”
“啥意思？这形象就够丢人的了还来。”房俊呼扇着双臂说道。
“差不多就行，脸都没洗头发收拾那么规整一看就假，我疯了，有钱没给我拿点。”钱虽然给了房俊，但母亲亲自嘱咐让彩儿保管，房俊也是一点招也没有啊！
“别！等有金把油衣取来再疯不迟。”
“你傻还是我傻？雨天穿油衣是疯子该干的事么？”房俊说完，欢呼嚎叫了一声欢快的向楼下跑去，却不成在出门的那一刻一脚踩在了门槛上，以狗啃泥的经典动作摔倒在地。
……
“认识我么？赏个脸给我个面子如何？”
满身泥污的房俊看到路旁似乎有人正在争吵，急忙掐腰迈着八字步走上前去，猫腰弓背的他嘴角各叼着两根木棍，并努力的邹起眉头使眼皮上挑。
“喔～哪来的疯子？快走开。”
看着一同逃离的二人，房俊有些兴致缺缺寻找着下一目标，而身后不远处彩儿正带着小蝶和一众家仆向房俊追来，并不时的安慰一番被袭扰的路人。
能够肆无忌惮的装逼唬人，这对数日没游戏消遣更没人陪着吹牛打屁房俊来说，简直就是恩赐！哪怕与谁打上一架活动活动身子骨也好，可选了个最欠揍的造型竟然没人理睬。
真是浪费了我穷思苦想的感情，也对，这里人哪里知道什么是明哥的步伐，更何况两根木棍也代替不了雪茄，哎～无聊啊！房俊想着突然有种世人皆醉而我独醒的感觉，也许，世人都是醒的。
不远处临街的楼阁上，一名女子将下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后，对身后的婢女问道。
“事情都打听清楚了么？”
“小娘子，婢子实在不懂，在这长安城众多的贵戚权门子弟内，娘子为何要对这几位志大才疏的过多关注？”这名婢子明显与主人的关系非常，不但没有回答反而提出了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
“雪梅，家里的处境你是最清楚不过，我那两位喜攀权附贵龌龊兄长迟早还会想起我姐妹三人的，届时我等只能沦为他二人献媚的礼物，所以还是早些把自己嫁出去的好。”年轻女子解释道。
“可就那几位纨绔哪有能配得上娘子你的啊？如果是嫡长或皇子还差不多。”
“的确，恨只恨我不为男儿身，否则又怎会忍受母亲备受欺凌而无措。既然终是要嫁人，与其等待不如自己选一位如意郎君。”女子看着婢女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说道。
“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像房相公即有智慧又能对夫人忠贞不渝的？翻阅史书鲜有之。名士自诩的风流不过只是会玩弄女子的无耻之徒，与其嫁于他们倒不如嫁给空有家世却又无脑的人安享一世。”
“好吧，希望娘子考虑的是对的，否则雪梅只能陪娘子一同跳入火坑了。”
“好啦好啦，你这是思春了不成？即便你想跳我还不愿意呢。快说说为何会生出这种变故，原本猜测圣人会择一公主嫁进房家，怎么突然间房府与韦府联姻了，两家权贵难道不怕圣人的猜忌么？”
“嘻嘻～娘子，这会你终于看走眼了，相信把事件缘由说出来，绝对会吓你一跳的。”雪梅兴奋着说完，将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
“这人还真琢磨不透，公主不娶偏偏强抢一名教坊女，还害的被自己父亲打成这般模样。娘子，你说他是不是原本这里就有病。”雪梅指了指脑袋问道。
“消息封锁的倒是严谨，可今日这般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坊内又是为什么呢？而且还要扮成这幅模样，岂不是自相矛盾。”女子看向渐行渐近的房俊低语道。
“什么？不能吧！而且娘子你看，他连小乞丐都欺负，怎么可能是装的呢。”雪梅看向窗外疑惑的说道。
“也许吧！可刚刚为何会面露无奈，不过真让我想不通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女子双手轻柔着太阳穴，看到房俊远去后向雪梅吩咐道。
“雪梅，去把那小乞儿请上来。”
……
五枚通宝换来乞丐的一声爹，不错不错！恶趣味得到满足的房俊终于是找到着纨绔的感觉，在一众围观人群的惊愕的眼神中，迈着八字步张开双臂张狂大笑着向远处走去。
突然间，看到一名光头的房俊笑的更加乖张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昨日那个梦，让房俊看到光头和尚就有想上去揍上一顿的冲动，恰巧现在正在装疯，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迎像光头的房俊在与之擦肩而过时突然反身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正中和尚光秃秃的后脑勺，只听哎呦一声光头和尚向前一个趔趄，捂着后脑勺刚要回头，可后背再中一脚直接栽倒在地。
一阵放肆的猛踹后，房俊终于被彩儿和房府的奴仆拉开，由于打斗发生的太过突然，使得围观的人群皆是一脸茫然，就连彩儿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当最为茫然的和尚爬起来后，却不想挣脱众人的房俊再次出手了，不过这一次却让围观的群众遍体生寒，就连楼上的二女都吓得一阵哆嗦。
只见背对着房俊起身的和尚尚未站稳，房俊的左手已经迅速的插入其裆部，而后猛然一提，便看到那和尚只能用两脚尖点地趔趄着一点点前行，急忙舞动双臂控制平衡的和尚正遭受着最耻辱的虐待。
下体被抓站立不稳的和尚根本提不起力气反抗，可房俊却是一巴掌接一巴掌对其后脑勺打的不亦乐乎，最可气的是，房俊每一巴掌下去都会报上一句号子。
“…九下、十下、十一、十二…”
“嗷～西内、西内！”
凄惨的嚎叫和那迅速变红的光头让围观的男同胞们不自主的加紧下体抱住脑袋，女同志们同样背过脸去，不忍见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打的手掌生疼的房俊，看着近乎昏迷的光头心知自己又闯祸了，就是不知道会被拘留还是被罚款，正想着该如何结束时，只见彩儿正急忙的向地面打着眼色，心领神会的房俊打出最后一巴掌后，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
“娘子，这…这是因为什么啊！”雪梅颤抖的向后缩了缩身子问道。
“我们还是回吧！否则母亲又惦记了。”女子说完，为小乞丐指明方向后，转身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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