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月烟云有神明

    当今,韵c金鸣c商c天蒙,四国在版图中以金鸣国为中心,一派祥和,但帝王家却明白不过是居于表面罢了。韵国人大多品格高尚,以良好的国风而著称,齐盟圣主是韵国最被推崇的君主。常有他国流亡者逃到此地,齐盟圣主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容了他们。民风淳朴,一身正气。人品可信度位居全国首位。

    夜晚位于韵国最高的楼亭上一身鹅黄纱裙的楚歧运额前一缕发卷曲在侧脸上仰望着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直到他从那边飞了过来,他洁白的衣衫上绣着漂亮的花纹,体态轻盈身手不凡如传说中的侠客一样,但他从未说过他的来历,月光附在他雕刻般的的轮廓之上,这夜更加的神秘。

    “你是我心中的神,我已经喜欢你到不可自拔。”楚歧运抱着他,感情越发的热烈。她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里等他,只是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她在这里望月发呆,而他从她的对面飞了过来,所有的凝望和失神都源于这一见钟情的喜欢。明月,烟云,繁春的和风,脑中的神明,亭下的簇簇鲜花,还有他

    每天晚上,他们热烈的拥抱亲吻,不久又恋恋不舍的离开。

    “你是谁,其他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楚歧运想顺着月光看他。

    他一个旋转回到了原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如果了解太多就会有太多牵绊。”

    正是因为什么都不了解才让她疑惑,忧虑。他很可能是拈花惹草连身份都不透漏的人。曾经她以为他是上天派来的奇遇,可是如今他们这般亲密,她知道他是一个人,一个轻功了得有根有底的人!

    “可是我想嫁给你!”难道她一表决心还不能换来他的真诚?把自己都送给他还不能

    “我”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说,是不够银子还是怎样?我愿意和你远走高飞!

    “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怎么会不能娶,还是你不愿意!

    他看向另一边:“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楚歧运推开他:“我活了十四年,第一次这样被人玩弄!”抓起一旁的灯盏用力的扔在他身上,那盏灯本是想用来看清他的模样,现在她想砸死他。她恼怒的跑下楼全然不顾楼梯的陡峭

    :“是真的喜欢我吗?”他听见她踩木阶的声音,竟下手这么重

    “果然是假的!”楚歧运趴在文案上泪水湿掉了她为他画的画像尽管那画像上还没有脸。

    “哎,我早就劝过你,谁知你越陷越深。”楚穆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到现在你连人家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什么人都还没搞清楚,那能是好人吗?”

    画像已经被抓烂了。

    天蒙国有一个大撒应,是本国最高统治者,他热爱夜晚并且相信在白天不能做到的事情,在夜晚都能做成,“今夜是个好时机”这是大撒应经常说的一句话。当他的人民在白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又错过了很多事情时,他的人民终于明白原来他们的国家是一个“夜幕下的王国。”时至今日总在夜晚出没并任务在身的黑衣人成为了天蒙国最光荣而不可求的职业。这次耽搁的太晚,他换回装束,利落的短马尾,额上系一条黑带。黑色夜行衣,长长的墨带束于腰身,镶嵌玉石的白底墨绿长靴。回到天牢时属下们都仔细的盯着他瞧

    :“你们看什么?”他明知故问。

    :“教领,你怎么老是消失啊,以我们黑衣的搜索脉络不应该找不到你啊,你是到别国去逗谁家的小姑娘了?”黑衣甲问。

    “额”他明白这绝对不是瞎猜的。

    :“哇,教领你的轻功也太厉害了。我等骑七天七夜累死三匹马也未必出的了天蒙国呢!”黑衣乙称赞。

    :“教领身上有韵国经典熏香的味道。”黑衣丙的鼻子在他身上游走

    :“而且,每天消失的都很有规律,总是三更天开始不见三更天结束回来。只有今天,迟了些。”黑衣丁总结。

    :“够了,既然你们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夜行者不能有一丝牵绊。我只是一时寂寞,想找个友人人叙叙旧而已。何必小题大做,难道还要上报给大撒应不成?”

    :“不不。这一切都只是我们大胆猜测的结果。既然您不打自招,那么在两国之间穿梭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天意吧。”

    :“这太说不过去了教领。”四名黑衣围着他仔细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这可如何上报给撒应?是有地道?还是这一切都是猜测教领是奸细?不会吧,堂堂夜行者如果是奸细,那天蒙国的黑衣制度就该废了。

    :“入天牢吧,我头疼。”他径直进入天牢,四人急忙跟上。天牢一路都是被关压的朝廷重官,高官厚禄因贪污腐败,奸淫抢掠,全府上下入狱,被抄家产,一夜阶下囚。其中不乏年仅四五岁的孩子。火把顺着风口一晃一晃,一行蒙面的黑衣匆匆走过,牢房中瘦骨嶙峋的丞相大人一把抓住队伍的第一个人。他站住,看着丞相的眼睛,似看出了丞相心中的不甘,一眼瞥过,直接扯回自己的胳膊然后离开

    黑衣丙:“没事儿你拽他干嘛呀?没冤喊冤,你知道他是谁吗?”

    “黑衣当道,天蒙迟早要毁在你等乌合之众的手上!”丞相怒目圆睁血丝布满了双眼,他身后妻儿老小,怨声唉气,哭啼四起

    “在我天蒙,撒应信任谁,谁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为丞相竟还贪赃枉法本就天理不容。”得意罢黑衣丙一刀扎进了丞相的胸腔

    “老贼我当黑衣就是为了过瘾。乌合之众?这年头权利才是王道!”满意的拔出短刀,黑衣丙如做完游戏一般离开。

    即将走进天牢深处,所有的黑衣和夜行者都明白自己不过是众多黑衣中的一分子更是天蒙悠久黑衣史中的一分子。而那位老黑衣教领是拆大人正在阴森的角落里审讯着死人这场景很熟悉,他对审讯结果总是不太满意,又或者被绑着的又是位死士,一句话不愿意多说就自尽了。曾几何时,他透过死者的尸体,看出死者的国籍,生前喜好甚至刺杀前一晚是和女人睡得还是和男人睡得

    天蒙历朝对于黑衣的职务都从不向外透露,大撒应掌管朝政以来却大肆笼络各处各界人士,搞得官员人心慌慌,人民下一代也遭遇了比征兵还要残酷的磨难,据说黑衣竞选每五年秘密举行一次,只取头三甲,在黑衣比试中上千未入选者,皆被诛杀,以免入选者身份泄露所谓“为三人名杀千人命”。

    而夜行者武功盖世更是不知名的黑马,天蒙至今还存有两名夜行者,颇受朝廷重视。封府邸c封土地c赏黄金c赐女眷却唯独禁止成婚,私产子嗣。赐赏的女眷只在府中停留三天即被奉旨抓回,要么斩杀要么挖去双眼充当军妓,称三日女眷。

    那个蒙着面轮廓却依旧鲜明俊逸的人已经站在门口了。

    “许久未见了,明柔。”看到他,是拆似是饶有兴趣,就如不是自己召他来的。

    “大人。”姬明柔走了进来。

    “嗯,看着功力有所见长啊。”是拆(chai)以手掌摸了摸他上臂的肌肉,实则暗用内力探了一探他功底的深厚,明柔自然有所察觉才与是拆的内力暗暗较劲。

    “还记得幼时,大人试我功力从未像今日这般夸我。可是分别久了,大人反倒对我有所器重了?”明柔深知这些话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说的,如今与老领导再相见却已是分庭抗礼了。斗着胆子也要迈一迈这未跨过的坎儿。当年在是拆手下当学徒的时候尝遍人间疾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哼,我徒儿如今已是风光的夜行者难道还未体会到为人师者之心?”是拆深谙像明柔这等武功盖世自命不凡之人的心性不过还是一个幼稚的孩童罢了。一心想着表面的风光却还不知夹着尾巴做人。

    “弟子失言了”明柔知错的一揖。莫名的一阵头痛。想到师傅当年苦心教诲自己才成就今天。怎可想与师傅争个高低?

    是拆扶起他:“你要记住,在这里没有师徒。你是我天蒙国的夜行者怎可委身于我的弟子?”

    “大人”姬明柔勉强撑着剧烈的头痛一时站不住蹲在了地上。

    “又头痛了?”是拆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方正的小盒子,将药丸取出放入姬明柔的口中:“这些时日不见你,你是如何撑过来的?”

    姬明柔直起身形一双盈盈大眼正对是拆关切的眼神,是拆扶起他:“以为你已经好了,不想还是这般严重。”

    “这个病不常范不过平日里大人不在的时候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时候呢。”

    是拆无奈的笑笑:“你和盏酬倒也有缘都有头痛的毛病,不过此药稀缺又有些毒性不可长久食用。所以头痛的时候还是到这来让我看看。”

    明柔点点头。

    见他允诺是拆切入正题:“此次叫你前来是要你协助盏酬打探红竹管。”

    “和盏酬一起?真是许久未见他了!”

    “你二人同为夜行者却两地奔忙,他若见了你定是欣喜万分啊。”

    “他今在何处?”

    “金鸣国。”

    次日晌午。艳阳高照如温柔的气泡浮在清新空气中快要吸附到他衣服里,春风和煦拥抱街上热闹人群。姬明柔双手附在脑后闭着眼睛享受这黑暗中强烈的阳光。要是那个韵国女子在就好了,是否在这世人常见的白天也有着清新靓丽的笑颜

    “自当黑衣以来能在白天出来逛逛我想都不敢想!”黑衣甲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个穿着便衣的男团在人群中畅享自由和阳光照耀的愉悦。“有种前世今生的感觉我说实话我很不习惯”黑衣丙看着往日清净的街道如今却这般热闹有一种小偷过街的感觉。

    黑衣乙:“据我了解这次任务定是凶险,不然怎会让我等放假?”见引起了几人的兴趣:“我琢磨着这便是生前最后一次享受白天了”

    “来来来死前多吃点!”黑衣丁无奈于他怎么竟说不吉利的把刚刚沿街买的包子塞进他嘴里。“好不容易放一次假,还不抓紧享受,活啊死啊的。”

    黑衣乙拿出嘴里的包子:“你看你说话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要不然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别吵了看看前边怎么这么热闹?”姬明柔走向前去。围了一圈人看一个长须老人在那里说书一把纸扇不时上下翻飞衣袍一凛单脚踩在凳子上。语气多变动作急转像在演绎故事,觉得有意思姬明柔凑了过来

    “这是个什么名堂?说书的不是应该待在管子里吗怎么到外面来了,破产了?”黑衣乙一时搞不明白问着一旁的陌生人,黑衣丙很惊讶他竟如此放的开,已经有多久没有和陌生人说过话,对于乙的行为丙的心总是悬着的。

    旁人想他定是外乡人连这都不知道:“此曰天下奇闻,放眼四国奇事无穷,而这里尽览天下奇闻!你是哪里来的,连这都不知道?我天蒙国可是消息格外畅通的。”

    丙欲上前抓住这个刁民的脖子问问他消息是如何如此畅通的!甲及时的阻止住了:“丙兄,先别轻举妄动!”几人环环相视,这是黑衣的敏感地带,几国的消息竟然在大街小巷被传播开来,是有黑衣贩卖了消息泄露了大家用命换来的国家机密,还是有来自他国的奸细!几人愤愤不平之际执扇者翻然合扇,一手执扇柄指向东一手捋着胡须:“韵国出奇女,登门提亲好郎君。不顾世俗约束带着几万彩礼向男方提亲,如何不叫人称奇!一日之内此事已传遍天下。”众人唏嘘无不问到这是哪家的姑娘

    “这位姑娘可是有来头她是楚姓人,楚姓正是韵国的国姓她是齐盟圣主的亲侄女儿,那可是位郡主啊!”

    姬明柔先是一怔然后轻笑了一声,楚歧运,这才一天不见,你向别的男人提亲了,是真的喜欢我吗?想起在那个心脏跳动的夜晚她说,

    “我已经喜欢你到不可自拔”

    “可是我想嫁给你!”说这些话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还是说只是因为他说不能娶她,她一气之下就做出了这种轰动天下的荒唐事?“知道什么才叫天下皆知了吧。”乙用胳膊撞了一下白天出门如老鼠过街一样慌张的丙。

    “首领,你不是最近老去韵国吗有没有听过这个韵国郡主?”丁看见首领听了这个消息很出神。

    姬明柔有些无力:“我何时去过,本首领的事谁都不要猜测c过问!”

    ------题外话------

    初来乍到,因为一个夜晚因为一首歌因为这两相交融的意境,令我想到这样一种可能,这样一种令我心弦骤紧的故事,想把它呈现给大家,尤其是在茫茫人海中那些热爱生活热爱幻想热爱创新的朋友,我喜欢不一样的东西正如这个世界需要不一样的风格。

    希望大家能够在百忙中支持我的作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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