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祛疤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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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凤篱自动屏蔽了夏子愉他们的眼神,号脉之后开始挑选药材安排人烧火熬制药汤,并取出针灸的针,在准备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让人有点惊讶,这个在他们看来脑子有点问题的女子做起事来一点也不含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她眉头紧锁地跟夏子愉说:“你体内的火毒一直未清,已经开始侵入五脏,我现在需要用药汤先浸泡你结疤的伤痕,让这些疤痕全部溃烂,辅以针灸疗法将藏在疤痕中的火毒通过淤血排出,再剔除疤痕上的腐肉,最后用我自制的修护膏涂抹,这身上还好说,只是脸上祛疤之后容貌会发生变化。这个过程很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你确定要让我帮你治疗吗?”

    “如果火毒侵入我的五脏会怎样?我的容貌会变化吗?变化之后是不是别人会不认识我?”夏子愉认真地问南凤篱,他听她说完治疗过程心里有些犹豫,已经痊愈的伤口要将它们全部再撕烂,无疑是让他再体会一下当时受伤的场景,这对他来说不只是身体的痛更是心灵的伤,每一次伤口牵动的痛都会让他想到他父母的死及他自己所受的冤屈,而他此刻没有报仇的能力,没有为自己申冤的能力。他不在意自己外表的丑陋,他在意的是他内心的痛,不过她刚刚说容貌会变化,如果容貌变化了没有人可以认出他,他就可以新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夏国,然后一步一步完成他的复仇大计。

    “火毒一旦侵入五脏六腑,你整个人会变得虚弱,之后不治身亡。”说这话时南凤篱的心里痛了一下,她想要救他,不想有一天他因火毒入侵而死。

    “那容貌呢?”夏子愉相较于死亡更关心的是容貌的变化,他要报仇,他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自己动手去做,真要能改变容貌,那他就不要整日窝在这个小山庄里等待别人来替他报仇,他不是不关心生死,只是眼下报仇和夺回夏氏王朝对他来说更重要,在这之前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他死了有何颜面见他的父母,虽然他的脸已经看不出原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没有保护自己,他真是无颜见他们。

    “你的脸已经被毁了,即使用我的方法修复容貌也必然会改变,别人认不认识我是不知道,毕竟我没有见过以前的你。”南凤篱给了夏子愉一个大大的白眼,居然只关心自己的容貌而不关心生死,也真是没谁了。

    “那好,你帮我治吧,什么样的痛苦我都能忍受。”夏子愉用坚定地眼神看着南凤篱说道。

    于是,南凤篱开启了她的医女生涯,医治她自己找来的第一个病人,以至于许久之后她对这段经历都念念不忘,毕竟第一次给人治病就是这么的高难度。她将烧制好的大锅汤药倒进了夏子愉帮他制作的大桶中,桶放置在一块厚厚的石板上,石板下面还有火堆,她倒了满满一大桶热水,然后让夏子愉坐了进去,将桶盖子盖上,只留下夏子愉的脑袋在桶上面,怎么看怎么滑稽,感觉像是木板子上面放着一颗人头一般,因这水只能浸泡到身体,南凤篱又找来了棉纱布浸药水之后敷在他的脸上,整张脸都被白棉纱布包着,只留出了嘴巴c鼻子和眼睛,然后木板下面的石板也开始发热,虽不烫人,但是四月天这种热也是很难受的,夏国较南国靠北些,四月天气温也开始回暖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南凤篱还在整个屋子里点满了火盆子,说是用来发汗,确实是用来发汗的,她自已和伺候的下人们都满身是汗,衣服上都能看出汗湿的印子了,但她全然不顾这些。

    夏子愉浸泡到这药汤之后,身体上的伤口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他需要想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被烧伤的那种痛苦又要回来,眼前全是红色的,一片火海,他很绝望,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想到他的父亲。

    这个山庄叫文渊山庄,是他父亲在夏南周三国交界的巫坨山的山腰上建造的,这巫坨山是三国的交汇处,西段是周国与南国的交界处称为呜鸣山,东段是南国与夏国的交界处称为东坨山,这个山庄的建造过程耗费了六年的时间,而且全部动用的影卫建造的,这山庄也是建造在影卫训练基地上面,文渊山庄旁边有一个瀑布,经过这个瀑布可以到达影卫的训练基地,影卫是夏国专门训练用于保护王上的侍卫,他们只听命于王上,说他们听命于王上不如说他们只听命于一件夏国王室的信物,这件信物是一枚刻龙纹的玉珏,夏子愉的父亲在出事之后命青峰将这块玉珏交给了他,他才能动用这些影卫,本来这个山庄是他父王建造用于自己居住的,他父王总是说:“子愉啊,你要快点成长起来,等你长大了继承王位了,寡人就可以带你母后到这文渊山庄归隐了。”少时他只当是父王的戏言,现在想来他父王可能是真的这么想,王位的责任和负担太重。

    夏子愉有时候也会想要不要放弃复位,只当自己已经死了,可他不能,他姓夏,他背负着夏室王朝的使命,如今的夏王虽是他的亲弟弟夏子晨,但是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赵贤的手里,他不过是傀儡,因赵贤不想背上谋逆的罪名方让他当了夏王,等到有一天赵贤的势力更庞大些,必会取夏王而代之,夏子晨的命也就岌岌可危了,他不能让夏室王朝落入他人之手,更不能让他的亲弟弟枉死。

    “你感觉怎么样了?”南凤篱在夏子愉泡汤药的过程中不停替他换棉纱布,还要调试水温,怕水温太高了真的把夏子愉给煮了,也怕他身上本来没有伤的地方又被烫伤了,看夏子愉被汤药泡的都睡着了想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替他换棉纱布的时候发现他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紧锁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于是便问问他现在的情况。

    “啊!发生什么事了?”夏子愉被南凤篱的话惊醒了,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正在浸泡汤药,他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就笑了,南凤篱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的,夏子愉知道她疑惑他在笑什么,便对她说道:“你去照照镜子吧。”

    南凤篱一脸问号的拿起一面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天哪,这镜子里的人是谁啊,一定不是她,只见镜子中的女子满面通红,这房间里到处是火盆子,温度高的人都待不下去了,脸上挂满了汗珠子,脸上的须发因汗湿全部粘在了脸上,脸上全部黑印子,因一直在弄材烧火c翻弄药材,手上的灰和黑印子全部擦在了脸上,因他专注的替他擦汗c调试水温c换棉纱布,完全忘记自己是什么形象了。

    “啊!”看了一会镜子中的自己之后觉得很不好意思,喊了一声之后便跑出了房间,身后留下一串爽朗地笑声,笑声的来源自是不必多说啦,毕竟别的人只敢憋笑。

    青峰看着这样的夏子愉觉得真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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