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艳遇不浅
有人不解就又问了：“那红毛鬼想做不轨的事，老牛婆伸手去抓，为什么就抓到了一张黄表纸呢，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也好解释，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阴阳两界也有不能逾越的天条约束他们，一旦触犯，他们就是做鬼也不安生，也得下油锅，下石碾子粉身碎骨，黄表纸那是什么，那是阴间的纸钱，那应该是红毛鬼为了逃命送上的买路钱！”
我的父亲的这个解释有理有据，众人自然就认可。
我父亲就又说了：“这个鬼神，人惹不起，就是人不去招惹他们这些鬼神，只要这个人背运鬼就会找他索命—”
话到这里，立刻就有人打断我父亲的话问：“什么是背运？”
没想到这话都不懂，问话的还是那位邻家媳妇，老娘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所以父亲就解释说：“背运就是运气不好，阳气不足，阴气重，鬼神也会附上这些人，欺负欺负这些人，下面我要说的这是这样一件真事，是我在酒作坊当学徒的时候，我们掌柜给我说的一段事情！”
那一天，我还跟往常一样站在柜台里面打酒端菜。我们掌柜家的买卖是酿酒也卖酒，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接待所有客户，这些客户有买酒的，也有来喝酒的。来买酒的小客户我这个小学徒就应付了，大客户我就喊我们掌柜的，我们掌柜的就会把这些大客户往楼上请，掌柜的亲自接待这样的大客户，那些来喝酒的我还要负责给他们端去花生米c卤肉，一些简单的小菜，当然了，这些跟打出去的酒一样，都是要花钱的，每天生意也都不错。
在这些客户里有一个客户很特别，这个人是我们老顾客就叫裘小荣，很有钱，家中有八十多亩水田，几千亩山岚，就是膝下无儿无女，这么多的家业没有个子女传承心中不爽，就常到我们这里买酒喝，他家里那么有钱，一下子买几蒌好酒，回家让老婆子给他炒几个小菜，一个人坐在热炕头上慢慢地喝，慢慢地品味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我们掌柜的也跟他表达了这一想法，这个裘小荣最初也是采纳了我们掌柜的这个建议，就真得卖了两篓酒，掌柜的还打掂我把这两篓酒挑着给他送上了门，裘小荣真有钱光小费就给了我一块光洋。那个时候我跟我们掌柜的学徒，一个月给我的工钱都不到半块光洋，这一块光洋对我来说就是一笔大钱，但这钱我不能要，我如果要了这钱，我掌柜的非打死我不可。
那个时候的生意人都是规规矩矩做生意，有些钱该拿拿，不该拿坚决不能拿，生意人讲究就是一个诚信，拿小费对一些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不富裕的人来说就是负担，还有一点就是容易让学徒的学坏，给小费就眉开眼笑的服务，不给小费，没有小费就横眉冷对，甚至于勒索，这对商家来说怎么都是污点，有可能因此流失客源，所以聪明的生意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所以实实在在的一块光洋我不敢拿，裘小荣就是不算，我拗不过就接了这块光洋，回来我就老老实实把这块光阳交给了我掌柜的，我掌柜的接了这块光洋，从此就对我另眼看待，把我当成了贴心人，有很多事情都放手让我去干，而其他学徒的就没有我的这个殊荣。我父亲最后说：“打住，话扯远了，我们还是说这个裘小荣吧！”
这个裘小荣买了两篓酒，还是我亲自挑着送上门的，两篓酒就是一天喝一斤吧，怎么也能喝俩月，可这个裘小荣没过两天就又出现在我们店面酒馆里，我掌柜的迎上去，一拱手问：“有什么问题么？”裘小荣说：“一个人在家喝酒没味，也没有你们酒馆里这些可口小菜，还是在这里喝着尽兴”
我掌柜一拱手说：“请！”再一招手，我就又把半斤小银壶一盘卤花生米盘卤牛肉送上去，我掌柜说：“裘东家，今天你的酒菜我请了！”
东家并不是股东的那个意思，就是有钱人对有钱人的抬高其身份的称呼，裘小荣当然高兴，不过喝完酒以后照样付钱，不收不行，我掌柜的都没有办法，裘小荣就这么飘悠悠地离开了。
裘小荣喝酒没有大酒量，最多就是半斤酒，多了也不喝，少了也不干，我们酒馆半斤装的小银壶正好就是他的酒量数。喝酒因人不同，有的人喜欢烂醉如泥，有的人喜欢适可而止，而裘小荣喜欢在醉与不醉的这个临界点上徘徊，半醒半醉，腾云驾雾的那种感觉，半斤小酒一下肚，这种感觉立刻就出现，在这种感觉里晃晃悠悠往家走，是裘小荣的一种享受，在家里裘小荣肯定就享受不到，所以就又出现在我们的酒馆里这是别人看不出来，我却清楚明白的事情。
裘小荣已经有几天时间没有出现在我们酒馆里，那天我站在柜台里卖酒，掌柜的走到我的身边向所有的顾客看了一下问我：“裘小荣今天又没来？”
我说：“没来，以前这个时候裘东家早就在这里喝上一会了。”
那个时候是夕阳西下，晚霞初现的时候，往日的这个时候酒馆里一定少不了裘小荣喝酒的身影，掌柜说：“这个裘东家肯定是出事了，我明天抽时间看看他。”
掌柜的第二天上午没什么事就一个人去了，中午饭没在柜上吃，下午傍晚的时候回来了，回来就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裘小荣要死了！”
我问：“怎么回事，病了？”
掌柜摇摇头说：“没病。”
一个没有病的人要死了，这不可能吧，所以我又问了一句：“怎么个事？”
掌柜说：“裘东家看到鬼了！”
掌柜看我不相信就跟我说了裘小荣的奇遇：“是裘小荣亲口对我说的，我当时肯定不相信，裘小荣的老伴在一边亲自做证明，因为事情她也参入了——”
原来裘小荣天天到我们酒馆来喝酒，每天都把自己喝得飘飘悠悠，腾云驾雾，总在回家路上遇上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大姑娘看到了裘小荣说得第一句话就是:哥哥背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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