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奇的滑石人
前面说到了白大褂也听到了街门的门闩一声脆响，晃动中的白大褂一愣立刻就不再晃动了，僵在那里，我心中一喜，心想：看你这个白大褂往哪里跑，我父亲回来了抓住你这个白大褂鬼，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哭，会不会叫，是不是也是有血有肉！
可我又在想让父亲抓住这个鬼，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我发现街门门闩一响，晃动的白大褂立刻就不动了，僵在那里，夜也没有原来那么黑暗了c深沉了，随着父亲“咚咚”脚步声走近，房门一响，父亲进门划亮火柴的霎那之间，白大褂一下子就缩少了，缩在了父亲的一件对襟布拌扣的白小褂上，白小褂就挂在炕旮旯那条搭衣绳上。
父亲用火柴点亮了油灯，屋里就一下被油灯那浑黄的光亮浸满！
那个时候的人们没有多少衣服，生活困难，根本就没有衣服架子，做法就是东西墙上各钉一个钉子，两个钉子之间用绳连起来，回家的衣服，擦过脸的毛巾就那样随便地搭在绳子上，我父亲的白小褂就是那样随意地搭在这条搭衣绳上。
现在的事实是，晃动的白大褂就缩在父亲搭在绳子上的拌扣对襟白小褂上，那垂下来的，被白大褂反复看过的还真是一条白毛巾。不过，黑夜中的那个白大褂绝不是灯光里父亲那件对襟白小褂那么简单形态，一团不大的白色衣服，黑夜中的那个白大褂是人形的c呈一个“大”字，绝不是灯光下父亲那个对襟白小褂那样整齐又随便搭在搭衣绳子上，更明显的是那条白毛巾也不是灯光里距我父亲的白小褂那么远的距离，灯光下的白小褂也不是呈一个“大”字搭在搭衣绳子上，我知道这所有的假象就是一个阴谋，可面对着这样一个阴谋我一个小孩子家根本就没有能力戳穿，我当时就被这一切变故惊呆，无言以对！
父亲将火柴点亮了油灯，我在昏黄的灯光里看父亲的那件白小褂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大阴谋，那件白小褂也好像被赋予了某些灵性，而这种灵性又好像在对我挑衅并加以嘲笑，或许还有那种示威性的对我的警告，他好像已经预知了我不可能告发他，也不敢告发他缘故，因为这样的事我就是告发大人们未必就能相信，没有证据的告发百分之百会说我小孩子家胡说八道，结论就是小孩子这是睡觉睡朦胧了，会继续安抚我睡觉，再说了，来去无影无踪的白大褂，我真得没有证据，我说什么啊！
所以，我什么都没说，就闭上眼睛装睡觉！
父亲点亮了油灯，屋里立刻充满了昏黄温暖的人间灯光，我母亲醒了，一脚踢掉了我紧拽在母亲脚丫上面我的手问：“小山是不是又做梦了，我的脚都被他抓疼了！”
父亲听了母亲如是一说低下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看到我眼球在闭上眼的皮子底下快速地滚动，就说了句：“这个小东西根本就没有睡，眼球还在眼皮子底下直轱辘！”
父亲说我：“睡觉！”
我睁开眼睛想说白大褂的事，看了一眼炕旮旯搭衣绳上我父亲的白小褂，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所以我犹豫了一下坚定地说：“我撒尿！”
父亲马上妥协说：“快撒尿，尿塌了炕能打糊你的腚！”
那个时候我们一大家子人挤在一爿炕上睡觉，有盖的，没铺的，身子下面就是炕席，炕席下面就是土炕，土炕的炕面是草泥夹杂着大脊棍建起来的，土炕被尿液侵泡，尿多了将土炕泡塌了也不是没有的事，所以父母亲很注意孩子们晚上喝水的多少，喝多了怕尿炕，尿了炕就可能尿塌了土炕，这完全是可以想象的到的。
我说撒尿父亲就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放到炕旮旯的地上，这可是白大褂刚才给我表演过的地方，我偷眼看了一下父亲搭在绳子上的那件对襟白小褂，就是一件白小褂，跟我白天看到了没有什么异样，那么奇怪了，那个白大褂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让我想不明白，因为我是亲眼看到白大褂就缩进了父亲的这件白小褂里，白小褂里好像什么都不存在，我赤脚站在尿罐子一侧，我还在一直奇怪这个问题，并刻意地将尿液泚在尿罐子内壁上，只听到尿液跟尿罐子内壁相撞发出的“呲呲”声响，听过了“呲呲”声，就调整方向把剩下的尿液泚在尿罐子里原有的尿液里，这尿声就在尿罐子里就有了很响的回音，发出“当啷啷”的声响，有着很饱满的音律感，只可惜那个时候自己根本就不懂音律，我直到那个时候，我还在想白大褂到底上哪去了，孙猴子一样变成了一根猴毛藏在父亲的白小褂里？
因为根本就找不到白大褂的踪迹，我就放弃了向父亲告发白大褂这件事，一言不发撒尿回来重新躺进了被窝，父亲吹灭了油灯，父母说了几句话，大约说的就是生产队上的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之后父母就不再说话了，劳累的父母很快就睡着了，现在，父亲侧身躺在了我的面前，父亲真得是一座山挡住了我的视线，炕旮旯，连同搭衣绳上的白小褂都被父亲挡在了另一面，这期间在父亲还没有睡，和睡过去之后，我都趴在父亲的身后观察了白小褂两次，尽管这两次都是在黑夜里，两次都是灯光下那个白小褂的样子，白大褂一直没有出现变化，我想如果这个时候白大褂再出现我肯定要报告父亲，白大褂也是欺负我们小孩子的，我父亲回来了白大褂肯定不会再出现了，所以我也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现实中这样的白大褂我后来看到过好多次，其实就是就是发槟时孝子孝孙穿得那种孝服，跟父亲搭在搭衣绳上的白小褂除了白色相同，根本就是两个东西，时隔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忘记不掉小时候看到的这一幕，我敢保证所看到的白大褂就是孝服，这绝不是什么幻觉，小孩子肯定也不会存在看花眼这一问题，应该是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一直都解释不清为什么孝服会缩小隐藏在父亲的那件白小褂上，就是眼下我在用文字记录这一幕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是有些大，脊梁后发冷c阴风瑟瑟！
这是我小时候遇上的第一件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的灵异事，另一件就是滑石人，也还是在这爿土炕上，也是在半夜发生的滑石人离奇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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