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垠鬼眼

    那人解释说:“我不是别个意思,我是有一事不解,不是有这样一句话,说是活人看到了鬼就一定会死么?”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牛婆说到自己的家人就很忌讳这样一个死字,特别是她可爱的小外孙,说实在的我也看到了鬼,白大褂,滑石人,我会不会也死呢?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结果!

    还是那句话,我那个时候是一个心事很重的孩子,心里有事从来不敢轻易地往外说,我就是心中有疑问也从来不主动地提出来,因为满炕的大人哪里有我小孩子说话的权利,悄悄地听他们说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听到的事也不求全解,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会全搞明白的。

    事实证明那个时候的我实在是过于自信,天下的事谁也不可能全搞清楚明白,如果如此简单的话也不会有我今天写的这样一篇文章。我记得当时有人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时,我父亲知多识广很轻松地就回答了这样一个问题,我父亲说:“小孩子在六七岁以前大多没有退鬼眼,他们能看到我们成年人看不到的很多东西,比喻说鬼神,他们就是看见了鬼也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不同于成年人看到鬼,那可是鬼特意现身让你看到的,那就是不祥之兆,多些是来带你走的,你不走都不行!”

    我父亲的这一观点让我一下子放了心,因为我经常地看到鬼,比喻说从一堵墙上就能看出一张张鬼脸来,而且有的鬼脸还能对我挤眉弄眼,越看越怕,大着胆子走过去一看这张鬼脸就是墙上不同颜色的石头而已,弄眼的光亮只不过是一块发一点光亮的石头,我的意识里怎么能把这些不同颜色的石头组成一张张鬼脸,我自己也不能解释;再比喻一张炕头上面的人物画像,我看他的眼睛,我感觉他的眼睛也在看我,我换了多个位置总也逃脱不了他的眼睛,我甚至还能看到他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后面的那双眼睛让我莫名地感到慌张c恐惧!

    我父亲他们在说过了鬼眼之后又转换了话题,我父亲说:“有一件事我可要跟大伙说说,这件事情很重要,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呢?就是夜晚睡觉听到门外有人喊你名字一定不能随便答应!”

    邻家媳妇对此很奇怪问:“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父亲说:“夜晚喊名字,有可能就是阴间的捕快无常鬼出来捉拿人命来了!”

    这事说的就有些恐怖了,当然也就惊诧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的人,我父亲看他的一句话出了这样大的一个效果,就又补充说:“大伙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对吧,我是有事实为根据的,大伙都知道文福这个人吧?”

    老牛婆说:“知道啊,我们村还不是一个,是两个,东街的那个文福年纪轻轻的说死就死了,就剩了西街那个瘸子文福,一直还都是那个样子。”

    父亲说:“这就对了,我今天就是要说这两个名字都叫文福的事,你们知道东街那个文福是怎么死的么?”

    东街那个叫文福的人死的时间不长,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所以老牛婆说:“这个还用问么,是叫车轧死的,当时还没有死,回家后当当了将近一个月才死掉的,这叫临死都不留念想!”

    说起这个文福也不容易,膝下生有一儿一女,说起来好命,一儿一女两支花,儿女齐全,谁能说他命不好呢?可就是生着这样一对儿女,生活压力就比别人大些,这个叫文福的人除了在家做农活外,就在一家厂子里打工,早出晚归,有句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有一天文福晚上下班的路上,文福的摩托车让一辆大卡车给撞了,车轮就在文福的脑袋上轧了过去,脑袋被压扁了却没有压碎,轧碎肯定就死掉了,所以文福就没有当时死掉,开卡车的这个主也太没人性了,明明知道轧着了文福还怕他不死,又回了一下车,来了个二次碾压,碾轧又从文福的肚子上过去了,文福还没有死,卡车又趁着黑夜逃走了,那个年代连交警都没有,就是跑辆卡车都是稀罕的,偏偏那辆卡车又不是这一带的,是跑长途偶尔经过这里的,这怎么能破案。文福被抬回了家,头因为被轧变了形,又加上浮肿像抬筐一样大。如果文福就那样死了也真叫利索,可偏偏还有一口气,还要水喝,就那样一直处在半死不活的边缘,吃喝拉撒全靠着他老婆伺候。

    我父亲强调说:“这件事是我听瘸子文福他爹宫少汪跟我说的,宫少汪说那天晚上睡觉,睡得好好的,我就听到我儿子文福在连声应着,听口气好像门外有什么人再叫他,并且叫一声答应一声,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很有些奇怪,就侧着身子仔细听了听门外,也没有什么人叫他。”

    我父亲这样说着没有人怀疑我父亲说得有问题,宫少汪老婆死得早,一直以来都是跟着瘸子儿子文福住在一起,老少两条光棍睡在一起这一点都不奇怪,儿子晚上睡觉被人叫肯定听得到。奇怪的是宫少汪听不到门外的叫声,只听到儿子应答的回声,我父亲继续说:“宫少汪听了听窗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叫声,就用脚踹了瘸子儿子一脚说:醒醒,是不是做什么梦了,半夜三更不睡觉瞎呼号什么,恰巧这个时候瘸子文福就醒了过来,说:‘爹,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有人叫我,我出了门就看到黑白两个家伙,我问他们找我干啥,两个家伙什么话也不说,把一副锁链子套在我的脖子上拖着就走,根本就不容我说话’,宫少汪也觉得儿子说的这事有些蹊跷,就问:‘后来呢?’。瘸子文福说:‘他们不问青红皂白拖着我就走,其中那个白脸的家伙说:错了,这个是个瘸子,我们抓错了,锁链子就从我的脖子上拿掉了,我就回来了!宫少汪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那黑白两个家伙肯定是黑白无常鬼,就没再说什么,第二天天一亮街上就有人走动,都说东街的那个文福死了,宫少汪说:昨天晚上是黑白无常鬼出来拿人,因为重名,我儿子瘸子文福差点成了替死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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