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人夜现

    第十九章血人夜现

    从一坐下来,我就没打算再起来。那种屁股挨着地面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筋皮力尽几乎散架的身体在这一刻也得到完全的释放。最重要的是,即将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是极大的满足。

    此时已值傍晚时分,空气中的燥热也渐渐消散。周围那些烦人的树和灌木,此时看起来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橘黄色的太阳在天际摇摇欲坠,早没了中午时的猛烈,透过重重树叶看去,竟有了些诗情画意在里面。

    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所以,当林印生说这里不能过夜的时候,我直接闭上眼,躺了下去。以示我坚决不在挪地方的决心和态度。

    我实在想不通,这里怎么就不能过夜了?难得的地势平缓,换个地都是乱石。

    潘宁说:“怎么了?”

    “这地方没有水,不方便。”林印生说道。

    “选地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不远处有水。”潘宁说。

    显然林印生还有什么顾虑,但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说不上来。总之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潘宁笑笑:“就这么定了,扎帐篷。”

    林印生急了,大叫:“这地方有危险!”

    “怎么危险了?”潘宁说。

    此时我已经睁开眼,坐了起来。

    林印生想了半天才,道:“我说出来你们可别笑话我,我刚才又看到那种人了,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讲的那种浑身没有皮的人,就在后面一点。那东西还在跟着我们,会很危险的。”

    潘宁颇具玩味的看着林印生说:“那东西再奇怪,你不还是轻而易举的卸了他一只手,而你也没受伤,你怕他只是因为他样子可怕,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潘宁越说就越靠近林印生,林印生似乎被看透了一样,慌张着后退,便不再说什么了。

    看林印生的表现,我觉得潘宁说对了,林印生怕那种人不仅是因为那种人样子可怕,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只是他不愿意说。

    潘宁看了一眼任伴山,任伴山会意说:“那人一直都在跟着我们。”

    潘宁问任伴山,说:“用换地方吗?”

    任伴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闭目。他似乎对此无所谓。

    然后,潘宁就宣布了:“扎营!”

    任伴山这番话让我心底没了底,原来林印生说的那种怪人真的存在,还跟着我们!!!他跟着我们干什么?仅仅是摸屁股?还是报“一手之仇”?不管怎么说,我是十分不愿意和他们有接触的。

    我当即就不愿意了:“潘宁,任他那么厉害,自然不怕,但也要考虑一下我们啊。”

    我说了一半突然想到任伴山在场,而任伴山是个背称,便不知道怎么称呼了。

    潘宁掏出一个帐篷丢给我:“想去哪,你去就是了。”

    我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只好和焦阳一起扎帐篷去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就算有鬼我也不敢离开他们这些大佬啊。

    一天下来,身上的臭汗我是不能再忍了,扎好帐篷,我立即叫上焦阳去洗洗澡。

    潘宁说的水就在左前方大约一百米处,到了才知道是一条小溪。小溪只有一米来宽,清澈见底。我们像是见了宝,老远就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内裤,直接跳进去了。

    凉凉的溪水从身上流过,再没有比着更爽的感觉了。我坐了进去,不停地将水泼到身上c头上那一刻,各种烦琐的事都不见了,所有的疑虑,所有的不安心都放下了,剩下的只有满足,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焦阳直接躺在了里面,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宝贵的一刻。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老焦,你说任伴山要是个背称的话,我们当面叫他什么呢?”

    焦阳想了想说:“只要不是任伴山就行了,我们又不知道他的名字,随便起个外号就行喽。”

    我说:“我想过,但都不太合适,叫小任吧跟侮辱人似的,叫小山吧也不太雅观,就叫小伴或者老伴,不,老伴不合适,小伴也让人觉得我们比他厉害很多一样。哇,真的很苦恼唉。”

    焦阳说:“那‘伴伴’怎么样,萌萌的,超可奈。”

    “去死。”我白了焦阳一眼,一转头却看到任伴山已经在我们身后了。以他的听力,我一点都不怀疑他都听到了。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我和焦阳面面相觑,很久之后,终于,焦阳开口了:“嗨,小山,那么巧!”

    我几乎崩溃,焦阳你个智障竟然叫出来了。

    任伴山并没有搭理我们,自顾自脱着衣服,看来也是来洗洗。我和焦阳赶紧穿衣走人。

    走到半路我说:“你这么能叫小山呢,他要是记仇,我们就完蛋了。”

    焦阳说:“那怎么了?他不就多几块肌肉吗?不就身材好点吗?不就长得好看点吗?不就身手厉害点吗?他脱个衣服,你看你的眼神。我们要是不好了,他指定就是那个小三。所以叫他小山没问题,实至名归,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我说:“我绝对清白,我只是从没见过那么完美的身材,真的太完美,多看了一眼而已,但是我!是!直!的!倒是你焦阳,你整天油嘴滑舌,我倒搞不清你的取向了。”

    焦阳冷笑说:“你刚才还说自己清白,我要是对你起了心思,你觉得我会犹豫吗?你早就不清白了。”

    好吧,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当一回主角不容易,万一哪位读者不喜欢,作者收到回馈,反手把我们写死了,我们这对苦命主角也当不成了。读者最大,没得说。我还想多活两章呢。

    回到营地,我们随便吃了点压缩饼干充饥,干吃,就水,仅此而已,吃的嘴里一嘴的渣子,但好歹顶饿。然后进帐篷我便睡了,倒头就睡,呼呼大睡,死猪一样。太乏了,不想动啊,翻身都懒得翻。

    吃压缩饼干(我拒绝称它为饭)的时候潘宁说过,森林里难免会有野兽之类的,所以要轮流守夜,每人两个小时,但我显然不可能自己醒,轮到我的时候再叫我起来吧。

    半夜,我被尿憋醒。此时夜深人静,森林里除了各种虫鸣声就再没有其他声音了,偶尔有野兽路过的声音也都转瞬即逝。

    焦阳不在帐篷,帐篷的拉链又是拉上的,显然他是去守夜了,我正准备去尿尿,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帐篷外面。

    焦阳下面就是我了,我还以为焦阳叫我去守夜,便一边拉拉链问道:“时间到了吗?”

    我一问完那人影就不动了,从拉到一半的拉链我看到那人的双腿。一双没了皮的双腿,红牙牙的血肉毫不遮掩的暴露在我面前。这样近距离的视觉冲击让我直接呆住。

    那人不动,我也不敢动。

    我们两个僵持了将近半分钟,忽然,那人猛地一低头,一颗脑袋便从开口处伸了进来。

    他和我几乎脸对脸,原谅我无法详细形容那张脸,只有眼珠的地方有点白色和黑色,剩下的我只能用血红血红这个词了。

    短短一瞬间,我已经把我所知的所有佛所有神都念叨了一遍。也不知是哪位神仙显灵了,他看了我一眼,就迅速地把脑袋抽回去。

    我拍拍胸口,一口气这才喘匀,原本以为这就算了。谁知那血人还未走几步,便听到焦阳的声音:“干啥的?”

    焦阳这一叫,血人立即惊了,转身就跑。我赶紧出帐篷,只见任伴山已经堵住了血人的去路。而潘宁和林印生也都闻声起来了,我们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那血人大吼一声,四处看了看,好像是觉得焦阳比较弱,便疯狂地朝焦阳的方向扑去。显然他明知不是我们的对手,想找个突破口跑掉。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印生的枪焦阳并没有丢,焦阳举枪就要开。

    突然,林印生大喊一声:“不要!”

    我们都呆住了,包括血人也停住了动作。

    血人朝林印生的方向看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那炽热的眼神像是一个母亲找到了被拐卖了的孩子。血人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水,他咧着嘴做出哭的表情,却只发出奇怪的声音,那一刻恐怖的脸仿佛也没那么恐怖了。

    血人朝林印生走过去,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是拿着一片大大的树叶的,树叶上还被划了几道。他伸着手把树叶递给林印生。很明显,他是来找林印生的,只不过找错了帐篷。

    林印生接过去,他看到树叶上的图案时,顿时失声痛哭,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血人见状,哭的更凶了,血人想去拉林印生的手,却忽然发现自己和他不同,立即缩了回去。林印山却比他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像两个孩子一样相对而立,哭的动人心魄,闻者伤心。

    我虽然不知为何,却受情绪感染,想上去扶他们一把。

    谁知林印生身后,忽然闪过一个黑影,我还没看清,那黑影便朝林印山袭来,那分明就是白天咬我的井虫,待看清后却已经晚了,井虫攻势已显,而林印山沉浸在情绪里还未自拔,并未察觉有恙,只觉得我们表情动作不对,一转身,面对的却是井虫的血盆大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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